胡桃是個常年穿藍格子碎花裙的姑娘。
胡桃父母雙亡,死于一場讓胡桃落下心里陰影的大火。
胡桃愛做噩夢。
死一般的可怕。
“對不起!對不起!”
胡桃孤獨。孤獨而又沉默。
她甚至懷疑,醫院出錯了通知書。
胡桃的歲月烙上陰影,韶光的燦爛一去不復返。陰影像鬼魅似的,緊緊掐著胡桃的靈魂。她動彈不得,求生不得。就像行尸走肉,冷冰冰。像木偶,空洞的眼神。
像泡在藥水里的標本,心死了。
她不覺得疼,她倒是覺得是一種解脫,是一種放松的方法。她也控制不了自己,因為這是下意識的。
血如薔薇。
生活就如一出戲,誰也料不到后來。———題記。
是,回憶是一座牢籠,只有愛能赦免。
……
那是一只胡蹦亂跳,毛色雪白的小貓咪,軟軟的,狠可愛。
胡桃竟覺得世界有了一抹光,打開了灰暗的窗戶。
“手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?”胡桃的抑郁癥已慢慢好轉,這得多虧白貓引導著胡桃,胡桃許久不曾開口了。
“我同意。”胡桃再也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求生的機會了,因為,她有盼頭,有朋友了。
……
手術大獲成功了。
胡桃被告知那只貓被人偷去賣到野味館了。
我活了,我的的朋友呢?我是不是很不爭氣?
小貓你聽著,今生你一命換一命,下輩子我來替你償命……胡桃喃喃地說著,還是覺得鼻子越來越酸,最后倒在了一片朦朧中。
胡桃揉了揉哭得通紅的眼睛,點點頭。
但胡桃沒有躺下,她在等待一些東西。
胡桃打開窗,瞇上眼,盡情享受著光。
……
胡桃又看見了熟悉的一切。
忽然,一個潔白的身影竄到了胡桃跟前,又消失在雜亂的東西中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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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胡桃有先天性心臟病,每當胡桃的病發作時,臉就像雪一般脫虛地可怕。
那火是魔鬼,吞噬了胡桃父母脆弱的生命。當年,是胡桃因貪玩放火而父母著急著把胡桃救出來才死于非命的。
夢囈中的熟悉的卻又令人心驚膽戰的畫面常常浮現在眼前,就像播放電影似的,一個個片段在胡桃腦海里重演。
腦子里常有清晰的魔鬼般的呢喃呵斥胡桃:“賤人,就是你害死了你父母!”
胡桃總是自我喃喃念道,睡醒便留了一身冷汗,發虛的驚恐——在自我掙扎的救贖中沉淪。
當醫院的一紙抑郁癥通知書下來時,胡桃已經拒絕一切社交活動,拒絕任何人的幫助,病入骨髓。
胡桃已經麻木了,對生活沒有任何的期望。
甚至,她忘了活著。
胡桃開始割腕。
痛已麻木,疤已結痂。
2
囚牢一般的沉寂已然是胡桃的生活常態。
于是,胡桃也料不到,愛是一個轉折點。
胡桃意外得到一只小貓,是那位心臟科的醫生送給她的。醫生說是貓很溫順,適合女孩子養來作伴。
恍然間,胡桃的生活有了盼頭。她把這只機靈鬼定義為“朋友”。好像,這是胡桃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。
有一天,胡桃的主治醫生開口了,胡桃必須要換心。
“各占一半。”醫生冷靜地說,仿佛什么么大場面都見過了。
活著還能有盼頭。
某天,胡桃被推著從手術室出去。
可是,可是……
胡桃很想哭。
胡桃哭的像個孩子。胡桃卻突然停止了抽噎,好像想起了什么。胡桃抹了抹眼淚,使勁仰望著醫院的天花板。
“你醒了?”醫生看著睡了一天一夜的胡桃。
“才是凌晨六點,再睡會吧,對傷口恢復有幫助的。”
太陽慢慢升起,一束光射進了胡桃的病房。透過窗戶照耀著胡桃清瘦的臉上。
感覺真好。
胡桃又去以前居住的那間破木屋里了,那里有她和白貓共同的回憶。
可這一次又有點不同。
是不是,又是一次開始呢?上帝也不知道。
初一:吳某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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