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仍然面目呆滯地走在那低廉暗淡的木板樓梯上,門后緊接著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,我已經無所謂了,將不知道是笑著的還是悶著一副憂愁的臉側了過去,無神的眼里是期盼,我渴望一個答復。
她也未理我,是將我當做自居清高的偽君子或是一個傻瓜了罷。心里愈這樣想,憤恨又涌上心頭,我呆站著。
我感覺似乎是被侮辱了,恨不得手里能拿一把刀,一把鋒利到足夠刺死她的刀,我拿起那把刀,先慢慢窺探她,然后悄悄地走上樓梯,若無其事地繞到她背后,把刀刺進她的后背,她的心臟!
我愈發覺得自己可悲了,但在這廊中也不敢吱聲了,她若是聽到,雖不會當面說什么,背后是會嘲笑我的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她壓抑了!就算她笑我,我又能做什么?
我的心已經流淚了。
“金波泛鏡鋪浩渺,青梢桃李滿落花”
高二:顧淵
17年12月16日
“……”,走來的是那個輕盈無聲的人,眼眸又重新黯淡了。我并不想多理她,心里盡是對她的抱怨,我還是極力控制自己轉回臉,壓抑著擺出以往嚴肅淡薄的面容。
廊里只有兩人,似乎是把互相略過了罷。她匆匆跑上樓梯,與我擦肩而過,我未控制住自己,雙眼瞪著她,我希望我的目光是能像一把利刃的。我如愿以償的失望了,她甚至都未曾瞥我一眼,徑直地走向了盡頭。
我是傻子么,若是如此,我不完了么。我不知是否真的清醒了,慌亂地盯著手上,手里那把刀消失了,甚至可能并未存在過!只有緊握著冒著絲絲涼意手汗的拳頭。
我帶著悲傷步履艱難地走到了樓梯盡頭,她正在換鞋,那是一雙黑色的運動鞋,印著令人作嘔的名牌標簽,她的襪子是雪白的,白到讓我想到了小時候所見過爺爺的喪服。我低頭瞟了一眼自己那已經沾染著污泥的布鞋,眼又望向別處,需裝作無所謂地脫下鞋子。
她已經走到房間中去了,我低頭似乎是在冥想,但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喉嚨霎時說不出話了,是悲傷地語塞了吧。我迷惘地抬頭,看著陰暗的房角,那里依舊是那陳舊的對聯:
一個沉悶的聲音從腦海里傳來:“逃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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