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
答案是思索的產品,思索是因為疑惑,疑惑是由于個體世界與外界不能較好地對接,而產生出完善自己已知體系的渴待。
從內在心理上來說,這一過程,便是從不滿到滿足,只是或多或少罷了。
在人生的旅途中,總是會因為不滿而面臨各種各樣的沖突。人與人之間、人與物之間,人與自然之間、人與自己之間……或顯,或隱;或激烈,或微瀾;或最終和解,或始終介懷。不過有時候,也正是介懷而促人思索。
這世上有很多設定,一些設定雖實有問題,但因滿足了某些人的內心訴求,便受到支持與喝彩;而另有些人的內心在此設定上并無應激觸發點,依然保有著其空明澄澈,便以另一條內心通路再行思考,予以更正。其實,人生便是在這種種的設定中,去創造屬于我們自己的可能。
因而,有溝通、表達,也有隔絕、靜默。
我曾在沖突中兀自保持著話語的靜默,讓他人按其設想主導著沖突的發展——凡人,大抵都會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妥善地解決好那些坷絆。于是,我靜駐于自己的內在境域,以各種感官為窗口體察著他人的話語與感受,并靜默地潤化著此處記憶中的光陰。漸漸地,我能聽見那內心的聲音,在心靈的領空中回蕩起話語尚未觸及的真實。逐漸地了解到他人的訴求,也理解了可能的局限,遂愿意去施予愛意,在自己最溫和的堅守中回應他人的企愿。
只不過,感受的余味還未消散,或許,反倒是因為外界阻礙的撤去,內在的各種情感肆意漫散開來,正于此時達到了頂峰。剩余的戲目已無需他人的參與,思想與心靈互求對接與契合,內心的帷幕還不是落下的時候。
四、
可是個中情理又太過細微與復雜。
我漸漸想到,于平靜安穩的預設中激揚而起的風浪,是否是出于對答案的執著?在自己的能力難以滿足內心期欲的時候,便轉而想向外界尋求助力。或許,終得答案,遂獲成長。
不過,或許有時候,將對他物的態度設置為先入性的不滿,也是一種自我滿足。但我想,這只是浮象。
可是,我總還是希望能享有自己的靈魂的,能多一些時間以自己的靈魂態存在,也許有時候會忘卻,但也好過徹底的背棄與遺失。
——我們都有著各自的存在姿態。
——這是我的答案,我的心聲,但我,不說。并非適宜共享的答案,倒不如終歸于無聲、無形,只實有所感足矣。一如每個人周身的繾綣的風,裹挾著各異的氣息,散發著不同的溫度,而這些,或許是他人無法切身體嘗的,卻也并不能因此否認其存在。
五、
于風中微微輕漾的,那是生命的答案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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輾轉光陰,順勢流年,生命以時間為軸,達成它自發的行走。——題記
人的一生會思考許多問題,并尋求著相應的解答。隨后,常常會用“答案”二字寄予某種情懷,去概括漫漫的人生之感,并借此表達著各自的內心趨向。
而有時候,對個體生命來說,答案是一個過程,在這個過程中的種種體味使之豐盈,便愈能使人滿足。
二、
雖然或許有一個最終答案早已定性:自我意識的消隕,抑或是自己的一生中所涵蓋的種種——這種答案就宛若沒有答案一般,于某個靜默的片刻,在風中飄蕩著,無聲無息,淡雅安然——但是,也正因此,才有了在此基礎上的無限創造的可能。
這種可能究竟是什么?這就是另一種答案了。每個人周身的繾綣的風,裹挾著各異的氣息,散發著不同的溫度,而這些,或許是他人無法切身體嘗的。
三、
于是,此次沖突的帷幕也可以就此落下了。
也許,無論是溝通、表達,還是隔絕、靜默,都或深或淺地指向了思索。
很多時候,都沒有純粹的對錯。我并不好以簡單的對錯判斷去描摹此事。
我們各自的行為選擇都有對錯,互有沖撞與妥協。我能窺見各自的善良,也能體味到某種愚昧與麻木,也許我們都還有一些令人難以覺察的堅守。
忽爾,我又想到,所謂答案,也許一開始便藏于靈魂的期愿之中,只是不甚清晰,亦觸碰不及。因而,自己就想要將它以文字的形式表達出來,復又通過各種感官從外界重新感受,進而獲得內心的愉悅與滿足。
我能感受到我的傳達,并以此去認識自己。大多數人在某些方面也是如此。所謂靈魂,所謂真實的心意,也許自己都不甚了解。但這并不妨礙外界秩序的基本和諧與穩定,因而,其他的事,便一時無所謂了。
關于這次沖突的收尾,我想了又想,最后終于得出了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。
不妄圖設置他人的生活,也未必對被設置的生活安之若素。生命,自有其尊嚴。
冰心曾說,“人類呵,相愛吧,我們都是同行的旅客,向著同一的歸宿。”只是在我們自己看來,那歸宿,是死亡,還是心魂……
不滿、沖突,疑惑、思索、作答。漫漫人生,總是時不時的做著這種輪回。在時間驅動下的那無盡的行路中,把獲得的答案融萃入自己的靈魂,以生命的熱度將它重又散發,自內而外,生生不息,直至萬事萬物終歸于沉寂……
高一:把疏狂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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