坂田銀時死了,就在萬事屋的沙發上。
“銀醬?”少女伸手戳了戳他的臉,“銀醬別睡啦,本女王想吃飯了阿魯。”
“銀醬?!銀醬你怎么了阿魯?!新吧唧!銀醬…銀醬他!”
“喂你個禿頭魂淡亂說什么?!小心本女王揍你啊喂!”神樂舉起傘,然后被新八攔下,“新吧唧你放開我阿魯!這個魂淡竟然敢開銀醬的玩笑!”
“新吧唧你放開啊阿魯!你……”
我也…不想相信啊……
“哎土方,你看,那不是萬事屋的眼鏡和Chinagirl?”過路的總悟用手肘戳戳土方的胳膊。土方皺起眉,吐掉嘴里叼著的煙,大步走了過去。“喂,兩個小鬼,你們哭什么?”而且還是在醫院這種地方。
土方突然有種很不妙的感覺。
一瞬間,空氣靜謐到令人窒息。
坂田銀時的葬禮就舉辦在小小的萬事屋。
桂站在離萬事屋不遠的地方,看著原本人氣慘淡的萬事屋被人群填滿,伊麗莎白默默地站在他身邊,同樣望向萬事屋的眼神中充滿懷念。
坂本辰馬從桂身后拐角處的黑暗里走出,伸手抓了抓和銀時一樣的卷發:“啊哈哈哈,這次偷跑出來坐的是小型飛船啦。”
進門的一剎那,撲面而來的哀傷夾雜著幾道目光淹沒了桂和辰馬。桂抿抿唇,與辰馬在角落坐下,旁邊是土方。
“沒想到能和真選組這樣相安無事。”桂扯扯嘴角。
“沒想到能和真選組這樣相安無事。”桂扯扯嘴角。
辰馬不認識土方,所以他把目光投向最前方的靈柩。本不大的萬事屋擠滿了人,他和桂似乎來得最晚,比較靠后,然而憑借著身高,前方的人墻幾乎對他沒有半點影響。
他看到故友靜靜地躺在潔白的花束中央,殷虹的眸子輕輕地閉著,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被白色的靈衣襯著,隱隱的透出無力的死氣,整個人幾乎都要和花束融為一體。坂本辰馬突然覺得自己恨透了白色。
據說一生中有著太多殺孽的人,會被神明在不知不覺中取走生命。
他想起四人在攘夷戰場上浴血的時光,那是真正的尸山血海,就連鴉也是在血氣稍微褪去一點后才敢在戰場上放盤旋。是不是自那個時候,神明就已經在哪個地方窺伺著他們了?
三、
喂喂開玩笑呢吧?!阿銀我這是死掉了吧,是死掉了吧喂!
于是他就穿過去了。
銀時的內心奔騰而過一群草泥馬。他不死心的把手臂在新八面前使勁的揮舞:“喂喂,新吧唧,能看到阿銀我的吧!在這里哦,阿銀我在這!”
銀時繼續看向四周,于是看到了辰馬。
銀時想要靠近的念頭剛一升起,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包裹住了他,銀時不由自主的閉上眼,再睜開時辰馬的臉就在咫尺。
阿銀我身為男主角的金手指終于出現了嗎!銀時一陣暗爽,“那阿銀我要去甜品屋!”
銀時并不是傻子,也從來不傻,幾乎是瞬間他便意識到,這種能力只能對固定的人起作用。
銀時以自身的實踐證明了這個事實。
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更何況是葬禮。銀時看著自己的葬禮結束,看著裝有自己身體的棺材被深深埋入地下。
他看到了很多。
真選組失去了幕府的信任,變得支離破碎。被稱為鬼之副長的青光眼與蓄起了長發的紅眸少年高舉手中的刀,怒吼著向從他們身邊奪去近藤勛的國家施以天誅,然后和愈發冷冽的桂結為同盟。
最后,他看到那一伙人經過了五年又相聚在曾經的萬事屋,在他的面前開啟了那個名為時間小偷的機器。銀時知道,他們想要偷取時間。他想要阻止,卻在接觸到他們的那一刻被白光吞噬,再睜開眼時,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墓前。他焦急地想要到那些人身邊,卻沒有一點回應。
他坐在那里等待著,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,一天,一周,一月,又或許是一年,甚至更久。他急,卻無能為力,那些人也一直沒有回來。
他假裝沒有感受到周圍對他來說愈發沉重的空氣,假裝沒有發覺眼前愈發模糊的世界,假裝沒有看到自己愈發透明的身體。
死后的靈魂是不允許停留在人間的,因為人間的生氣,會一點點蠶食他們的靈魂。
這幫魂淡,竟然敢讓阿銀等這么久!
啊…好難受,說升天就是救贖的人腦子一定有坑…
……哈啊,再見…
“銀醬!銀…”
銀時覺得似乎聽到了神樂的聲音,他費力地睜開眼睛,被眼前放大數倍的少女的臉嚇了一跳。
銀時發覺自己正躺在萬事屋的沙發上,窗外陽光正好,打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“我說你們…噗!!!!”
“吶,銀時,”桂從一旁湊過來,輕輕地擁抱了他,隨即推開,“歡迎回來。”
總悟不知從哪掏出火箭炮,“果然土方先生還是去死吧。旦那,歡迎回來哦。”
“歡迎回來。”
……
驚訝的目光掃過每人,銀時低下頭使勁的眨眨眼,聲調里帶上一如既往的慵懶:“什么啊,你們這幫家伙……”竟然擅自來感動阿銀。
六年級:顧樂溪
一、
當神樂和新八回到萬事屋的時候,他的身體都已經冰涼。
“銀醬?”
兩個孩子手忙腳亂的把銀時送到了醫院,還未見識過太多死亡的兩人在聽到那人的死訊時一臉不可置信。
新八緊抿著嘴,攔著神樂的手臂又帶上幾分力。
“神樂你不要再鬧了,這里是醫院!”新八啞著嗓音低吼出聲,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側目。神樂被震住,呆呆的看著他,突然間湛藍的眼眸就溢出了淚水:“我不相信啊,銀醬怎么可能會…那可是銀醬!”像是被抽掉了力氣,少女靠著墻壁癱坐在上,兩只手捂著臉,小聲地啜泣起來。
新八眼鏡后的眼中同樣噙滿了淚水,他用牙齒咬住嘴唇,指甲緊緊地攥進肉里。不能哭,志村新八,你不能哭!
“土方先生……”新八抬起頭,霧氣充盈了鏡片,眼淚最終還是涌出了眼眶,打濕了一片衣襟。
神樂猛地撞進土方的胸前,兩只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,就像在抱住某個人一樣。還沒等總悟的戲謔說出口,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已經回蕩在走廊:“銀醬……銀醬死掉了啊……”
二、
任誰也想不到,區區一個萬事屋的老板竟會有這樣廣的人脈,刀匠、機械師、忍者、陰陽師,還有其他很多,甚至連吉原的藝妓和真選組也在。
“辰馬,”桂開口道,“你的飛船沒砸到別人的屋子吧?”
桂側過頭看了友人一眼,然后徑自走向萬事屋。辰馬墨鏡下的藍眸暗了暗,快步跟了上去。
土方深吸了口煙,再吐出,看著桂在自己身邊坐下。
土方深吸了口煙,再吐出,看著桂在自己身邊坐下。
土方沒有說話,只是自顧自的抽煙。
靈柩邊圍滿了人,有過幾面之緣的中國女孩眼角通紅,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人,臉上同樣寫滿悲傷。
在銀時的面前放著他的遺像,或許是無意間拍到的,那人沒有半點庸頹,嘴角微微勾起,紅眸里光波流離,一頭銀發映著淡淡的光,看上去就像被銀色月光溫柔的包裹著,一如曾經與他道別的那個晚上。
辰馬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低笑。
“啊哈哈哈,金時,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呢?”
銀時,不,準確說來應該是銀時的鬼魂,正浮在自己身體的上方,一臉懵逼的看著下方的人。
銀時咽了口口水,顫巍巍的把半透明的爪子伸向神樂的腦袋。
穿、過、去、了。
新八并沒有看到他,只是懷著滿眼悲切,坐在阿妙的旁邊。
哦哦哦,蠢馬也在!
銀時瞬間兩眼pikapika的發光。
那股神秘的吸引力并沒有出現。
與他擁有羈絆的人,或者物。
他無語的看著面前的萬事屋,再看了看身邊一言不發只是一昧抽煙的高杉晉助,默默扶額。好哇矮杉你變了,不再僅僅是那個單純的中二矮杉了,原來你還是個傲嬌的嗎?!
他不想呆在自己的墓前,所以他一直跟著那些人,很久。
嬌小的女孩擦干了眼淚,穿上與身材不符的寬大白色和服,面上還帶著稚氣的男孩則拿起了洞爺湖,然后在一夜之間變得成熟。兩人大吵了一架,分道揚鑣。
他還看到了很多,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到他。
他只是一只幽靈,擅自留在人間就已經是極限,更不可能穿過時空。他只能呆在自己的墓前,這個他與世界的最后羈絆的地方。
他感到孤獨,還有不可言喻的危機感。
他在掩飾,心底卻很明白,他快要消散了。
就在一個清晨,銀時發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輕盈,身體與世界的聯系開始一點點毀壞,化為碎片,然后消散在空氣中。
喂喂阿銀我可是真的等煩了哦,阿銀我可不要等你們了!
……
陷入黑暗的一瞬間,銀時感到有什么溫暖的東西包裹住了自己。
“銀醬,醒醒!”
“啊,銀桑!”帶著眼鏡的少年興奮地湊上前,“銀桑你終于醒了啊!”
他轉過頭,視線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。時隔多年的重逢,讓他感到一陣恍惚。
才說了一半的話被突然撲上來的少女打斷,神樂微微顫抖的身體讓銀時無聲的嘆口氣,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,他用手揉揉神樂的腦袋: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哼,歡迎回來。”土方一臉不自然地扭過頭。
“歡迎回來。”
“歡迎回來”
神樂抬起頭,和上前的新八一起擁住銀時:“銀醬/銀桑,歡迎回家。”
阿銀我啊,可是一直都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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