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眼的瓦礫,綠菜,田野,幾只狗,還有一家似乎是養蟹的池子,挖出來的。有點緊張,有只狗似乎在向我叫,我呢,有些稚氣的心理,所以并不怎么害怕。風有點大,有似乎不大,我忘了,似乎還有幾個人在耕作綠的矗在水里的桿子也枯了,不知還要多長時間才能變綠。
斷斷續續:“今天星期五把作業寫完,明天,后天,去逛廟會。”一口淳正的高淳話,今天想來也是這般溫暖;還有,為了幾粒紐扣電池,踢了爺爺一腳,當然,也在懷念爺爺踢的屬于我的那一腳。凌亂,凌亂,玩彈弓,偷棗子,買玩具……
奶奶常說,爺爺是可憐的:活著時整天擔心害怕,因為欠人家錢;現在有錢了,他卻走了。我沒有什么太過直觀的感受,最多應一聲:“嗯”。感覺自己就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,自己好則就好。但每當我上街,上田野,看到那些自己曾經走過的路,我想我就會改變這個想法,而是:有他們真好。又一年廟會了,那句屬于他的溫暖,再也沒有了。
心亂了,就出門走走,在故鄉,你總能找釗你想要的過去,而他,依舊還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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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恨不得將我頂在頭上。是的,很享受,就如同這眼前的黃昏一般,這副情景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黃色:他把我頂在頭上。早已是過去,五,六歲吧,真羨慕那時候,記憶也好,不像現在,總是忘了吃藥。又或許不是記憶好,而是太美好,所以印象深刻。張開手,也能大概地描述出爺爺的模樣:雙眼皮吧,瓜子臉,不過是顆有些胖的瓜子,好幾顆“老鼠奶奶”給了幼時的我極為深刻的印象。揮揮手,不描述了:心,一會在這兒,一會兒在那兒。
這段時間腦子總是雜亂地很,便上街道,上田野間,去看看自己曾經走過的路,曾經的影子,總是肺腔能吸得一份感動。曾經的寒雪濕潤了我的雙手,那段時光,現在憶得也仍有一份感動:掃雪,買糖,打針,泡澡,矮小的我摔進了澡池,也仍是那般害怕,害怕受傷,但爺爺在身邊,我變喊了聲他的名字,希望能獲得安慰。
漫步在鄉間,時時傳來洗衣服的“嘩嘩”聲,思緒依舊紛飛。時光真快,不知不覺,他更老了,病了。說實話,爺爺在醫院的那段時間,我天天去醫院也嫌煩,現在想來,完全沒站在爺爺立場,倒有點像是“作揖”,或許吧,我并不是真正地愛著爺爺。不過也在害怕,害怕這位老人的消失。每天的我們都在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,有著各種各樣的情感,爺爺住院的那時感受也可以說是五味雜陳,或許,我是一個自私的人。那個春天,他走了,帶走了我的過去,也會大哭,或許吧,哭的人都在哭那段屬于自己的過去。
今天的我經常做錯很多事,但上街,去田野,不僅僅是關于他的回憶,都會涌現,會感動到我的那個靈魂,讓我鎮靜許多,開心許多。
初三:趙越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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